君安这个人个性不太好,成绩也不太好,而且常常受到同学和父母责备,
他时常独自在心理想着,我总有一天会报复,根本不认为自己有一点错。
君安身边的所有人都很讨厌他,在他心理已经杀了无数的人-他的父母、他的同学、甚至是自己。
有一天,他和父母又吵了架
如同往常,在深夜跑到家附近的小树林,独自一人在树林旁的小路哭泣,
就在此时,有一个人缓缓走近,君安看着这人苍白的脸色,白到跟死人没甚么两样,君安心想是不是在哪里看过他。
君安还在生气所以没有想太多
这个人走到君安面前用细丝的声音,像是哑了一般讲不出话的声音说:
「君安,我可以给你满足所有愿望的东西,只要你『想』。」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是天神指派来给你满足所有愿望的人,唯一的条件是你会忘记我的存在」,
随后,他拿出了一支类似短手杖的东西,手仗上镶着一个宝石,发出强烈的深红色光茫,彷彿要把君安的欲望照亮一般。
君安心理虽然还在怀疑,但是在潜意识作用下,手逐渐靠近,内心却有些害怕,害怕触碰到这不明的力量是不是会发生甚么事?
就在快碰到时.....
树林里突然射出一道强烈白光,这白光似乎想盖过这支手仗发出强烈深红的光!
只听得一声大喊:「不要拿! 快走!」突然有一名男子的黑影出现在白光中。
君安不知所措的想看清楚白光中的黑影,不久之后,白光消失,黑影也消失了。
君安思索着好像在哪看过那黑影
回头一看那个陌生人也不见了,地上留下一支短手仗和一张字条,
俯身去捡这张字条,展开来看,字条上蓝字写着:「当你拿起这手仗,你将会忘记刚才发生的一切!」
君安拿起手仗后,只觉自己身体逐渐无力,跟着眼前慢慢变黑....
醒来后,君安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回想自己昨日到底发生甚么事?君安无论如何却想不起来,
只依悉记得他拿起手仗一那一幕,而且手仗能够满足他的愿望!
其餘的事,不管他如何用力想、努力想就是想不出来!他侧头发现那把手杖放在书桌上,也没想太多便去上学了。
到了学校,伟哲又过来欺负他了,伟哲虽然是君安的同学却很讨厌君安,时常发生他殴打君安的事情。
伟哲把君安推到墙边喝骂:「你这杂碎还来学校幹甚么,我说过再让我看到你,我绝对把你打到半死的!」
恍恐的君安,脸上尽是堆满无辜和恐惧之色,脑中不停响着,再不逃走就会被打个半死!
心一急,突然双手猛力推开伟哲,往厕所方向跑去,长期受到排挤的他,没有一个人喜欢他,
以及连父母也讨厌他,君安自小没有爱的感觉,造就了他偏激的个性,
此时他的心理又浮出想杀了伟哲的念头。
跑到了厕所里,不知不觉中,觉得手上好像有甚么东西,看了一下,手中竟然多出了一支手仗,
这支手仗发出强烈的红色光茫,看着手杖上的光芒越来越强烈,
心中那种杀人念头随之加剧,杀念已经盖过他原有的理性,他没想太多,把手仗举起来,脑中只想着一件事情 - 杀了伟哲....
隔天,到了学校,听到风声说伟哲在教室里被杀,一大堆警察和老师们在教室前,甚至有女老师被这恐怖的画面吓哭。
君安往伟哲身上一看,发现伟哲的尸体被无数根像是长矛的东西刺穿,这类似长矛的东西看起来像是骨头製的。
整间教室满满都喷满伟哲的鲜血,窗户、黑板、讲桌、课桌椅,可以想像出伟哲当时遭受这些长矛之类的东西多大的力道伤害!
君安看了这触目惊心的画面,整个人被震慑住,不久回过神来,心中夹着无比恐惧跑回家里,那画面他不敢再去回想,
更别说伟哲被刺死当时的状况了。
看着电视上的新闻,报导着一名高中生在校园离奇死亡,警方也不了解这些骨茅是怎么插在教室地上的,而楼下和楼上及隔壁墙壁间都没有任何裂开的洞,甚致这些骨茅插在地板上连一丝裂痕都没有,
像是地板自然生成一般,实在令人捉摸不透,离奇的紧!
君安躺在床上拿起手杖,看着手仗发出微微光芒,心中感觉很平静,现在所看的光和生气时,
发出强烈的光完全不同,生气的光像是要把人吞噬,然而此时的光是无比的祥和、温煦。
他心想,难道这把手仗会随心里的意念而发出它的力量??
会不会和某些恐怖小说里一样,有一些奇怪的东西,一直使用到最后会牺牲掉了自己.......
就在君安既兴奋又害怕的时候,竟然没留意当时树林中所看的那脸色苍白的怪人又莫名奇妙的出现在自己眼前。
这人披着黑色的袍子,稍微盖住脸部,似乎刻意不让君安看到。
虽然这人是第二次出现了,君安却怎么也想不起这个怪人似乎在哪见过的样子?
只听得那人说:「君安,我就是给你这手杖的人,我只是来告诉你,这手仗会满足你的愿望,而且,并不会牺牲掉任何东西!」
这人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只不过,它需要足够的力量灌输进去,才会发挥它的力量。」
话未说完,又一道强烈白光出现,这次的光强烈到让君安眼睛都张不开,霎时间白光消失,而那怪人也不见人影,
刚才隐隐中,彷彿看到一个黑影赶走了那怪人。
当君安再度惊醒时,已经忘掉刚刚的奇遇了,只记的有关于手仗的部分记忆....
几周后,学校回复平静,学校的那栋大楼被认为有恶魔复存,因此而拆除,虽然校方安排了其他教室,
不过君安的同学还是一个个的转学、休学,他的同学所剩无?
而且都用怀疑的眼光偷看着君安,大家议论纷纷的说着有可能是君安下了什么降头来杀害伟哲。
君安怀着罪恶感心里想着:
「他死了就死了,关我什么事,他活该,跟我一点关係都没有,只是一把怪异的手杖根本不可能没有这么恐怖的力量。」
下课时,他走在校园中,所有人都惧怕他,看到他都迴避,大家都把他看成古代残暴的暴君似的,
远远在他身旁数十公尺外指指点点,却也不敢太过大声,深怕一但被他听到,
便会像伟哲一般,被下降头而惨死。
君安却只能在心里微微嘆气。
在所有人对他的怀疑与猜忌之下,君安开始对手仗的神密力量开始感到恐惧。 他害怕有人发现这手杖,因而怀疑这支手仗是否有甚么神奇之力,而把他抓去作试验手仗有甚么秘密的实验,
(随着心情波动变大,同时手杖上的光芒又微微的增加了)
回到家后,父母也听到了有关君安的谣言,虽然口中说着相信他,也安慰他,但是夫妻俩也跟其他人一样,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君安......
在父母作伪的关心口气质问下,他害怕的躲回了房间里,在恐惧中缓缓入睡... ...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几天,君安内心的委屈越来越重,随着心理波动越强烈,手杖的光芒也越来越强!
一个礼拜后,君安如同往常的在躺在床上思考,越想越气:
「就算我真的有嫌疑,也不用用那种眼光来看我吧...」
「又没证据可以说是我做的,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确定...」
「已经那么久了,大家对我的那种怀疑眼光都没有一丝减退,就连爸妈也一样。」
「学校根本是一个正当的洗钱机构,说什么忠爱仁义都是假的。」躺在床上怨天尤人了一番,眼皮渐重....
经过刚才的怨尤,手杖所发出的光芒在此时,已经转为像当时杀死伟哲的光芒一样强烈。
君安也慢慢的入睡了....
正当他熟睡之际,一个不明的声音自他心里最深处发出:「快停止---- 否则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听到这坚毅的声音,突然惊醒! 发觉身体好热,全身冒着冷汗,好像是被吓醒的,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到了学校,校内校外聚满人潮,有人看到他出现在校门口,全都自动让出一条路,
眼神有憎恶、有好奇、有恐惧,有如看到瘟神出现似的。
他不管众人的眼光,走近学校,只看到学校竟成了废墟,数根巨大的骨柱刺穿了学校,
如同那日伟哲命案的教室一样,骨柱所生的地方没半条裂痕,像是地板、墙壁、天花板自动生成一样。
看到学校在一夕之间被刺的粉碎,满地的血渍,晚上留在学校的人留下的尸块,遍地血渍斑驳,那画面如正身处在地狱中
君安被这画面吓到说不出话,他被手杖这恐佈的力量吓到近乎崩溃....
过了几天,学校化成的废墟也被国家用高高的围墙围住,四周都是警察,警备森严。
这几天也陆续有几批自称国家安全局的人来找他,
虽然父母在警方面前都袒护君安,每当有人想来带走君安时,就编藉口说君安不在家,
但是在家里的君安却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感觉就像在坐牢。
某天君安实在受不了像犯人一样,没有自由,整日窝在家里,于是带着手杖偷溜出门....
在路上几乎没有人,像是身在荒废的小城,比较之前的繁华景色呈现出截然不同
就在路上走着走着,君安和一个极为可爱的女生差肩而过。
突然觉得这脸孔非常熟悉,虽是擦肩而过,却有一种极亲切的感觉,于是,把头往回转,却已经不见人影。
心想:『哼!怎么可能嘛!现在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她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还在发呆时,突然一大群人跑出来围住了他,君安的父母从人群中挤进来
只听得父母厉喝:『君安,最近发生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也许是因为君安逃离,以致让大家更无法相信君安了吧!
人群都愤怒的喊着『一定是他做的!』
『他是恶魔!』
『对!对! 他是恶魔!杀死他! 杀死他!』
『杀死他! 是他害我们身在恶梦......』
群众们个个都极为生气,这城市本来是一片祥和,甚致受过民调,是幸福城市之一,
哪知,最近因为他,搞的乌烟瘴气,多条人命枉死。
此时,君安害怕的看着大家,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只觉有一股力道把他从人群里拉了出去,有人拉他出人群,拼命的逃跑。
拉他的人是个女生,看这背影,他很熟悉,虽然是在逃命,他那股埋封已久的温馨之情,由然而生,虽然不知道这女的是谁?
他不知道要跑到哪里,只跟着拉着他的女生跑,竟跑到了自己常到树林中去,抬头一看是刚刚那位女生。
看这女生,瓜子脸,一头长髮如瀑布般垂下,眼波流动,肌肤如玉,气质优雅。
看的君安魂魄荡漾,心摇神驰。
那女生柔脣一开,柔声说:『我只能帮你这次,你找机会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君安一回神,正要叫住她,却已经不见人影,嘴里念念有词:『......她会不会是友君......』
既然都逃到这里了,那就甘脆在这里躲一晚好了,明天一早我就逃离这个城市,
想到这里,靠在树下,也许是逃累了,也许是心里所承受的压力实在过大,
很快的便睡着了......
到了早上。
君安起了个早,走在马路上有太多人认出我,会有危险,待会只能尽走小路、小巷了,
往外走出,心中还在念念昨晚相救的那个女生。
就在快到城市边境时,他躲在巷中,看见巷外,有几个恶霸不知围住甚么人,他定晴细看,这一看让他吓傻了眼!
这群恶霸围住的是昨晚相救的那个美丽女生。
某个恶霸说:『你一定也是恶魔吧,救了那个恶魔还敢回来?』那个女生沈默,似乎没有想反驳的意思......
此时,君安手上突然觉得有物,不是他那支手仗是甚么?
一急之下,也不管手仗到底是如何出现,一心只想赶走那些恶霸,帮那个女孩解围,
因为手仗会因主人的心情波动,光茫会随之明亮昏暗,这手仗发出比较之前更亮的红色... ...
猛然间,眼前突然一片亮光,使他睁不开眼睛。
等到亮光逐渐平淡时,墙壁上突然流出血,像是墙有了生命,墙上一片片的血渍,
而这些血渍中,伸出了一大堆活动的触手,抓住恶霸们,往对面商店的窗户丢过去,鏗鏘鏗鏘!
玻璃窗应声而破,巨大的声响引起了附近人的注意。
君安拉住这女孩的手往边境跑了出去。
一大群人发现君安,第一时间想到,这一定是他作的,刚刚的事情使大家更加认为君安拥有恶魔的力量,现在想赖也赖不掉了。
此时人们又如发狂似的,追着君安,想要抓到他,君安再次拿起手杖想:『挡住人群!』
只见地面像刚才墙壁一般,流出血渍,血渍面积渐渐扩散,血渍中伸出一大堆骨矛,把人群都挡住了......
他们就这么逃命出城市了。
君安和那女生出了城市外,躲进了一间癈弃屋......
两人到了屋里,一切暂时平安,不由得呼了口大气,手依旧牵着,这女生的脸,嫵媚娇羞。
君安此时才紧急把手放开,也觉得很尷尬,脸红的像番茄,随后,他自昨晚想了许久的问题,
现在,这女生在面前,到底该不该问呢? 总觉得这女生有一种亲切感。
于是,他股起勇气,问这女孩:『.......妳......妳....是......友...友君吗?』
女孩回答:『......嗯...』
君安喜道:『真的是友君?! 真的是友君?! 我从十二岁起就没看到妳了,这五年来妳去哪里了?』
得知眼前让他如痴如醉的美丽女孩,竟是自己自幼的青梅竹马,
心中狂喜万分,直要扑上去搂住她,抱紧她,为了避免误会,也就克制好自己,脸上喜色依然印在脸上。
友君正待回答,欲言又止,似乎心事重重,有甚么秘密的样子。
虽然一别五年,但是自幼的默契尚在,知她一定有甚么不方便说的,于是说:『没关係的,不想说也不必勉强。』
友君的脸色乎变,惊惧之色显在脸上,突然大声喊道:『或许大迟了,不过还是快点停止吧!』话毕,人又跑掉了......
君安也吓了一跳,不要说她,就是到目前为止,也还没有看过人害怕的脸色,是如此的难看,
他没想过,人心的恐惧也能够这么强烈?
甚致是... ...不输手杖发出的力量......
晚上,君安想不通为甚么一别多年的友君会突然跑走,还丢了一句奇怪的话,停止?停止甚么?
百思不得其解,终于受不了疲累慢慢的入睡了...
眼前一闪,他看到他身处的空屋里,到处都是鲜血,屋内多具尸体,不,应该说血肉模糊的尸体,
躺在他旁边,君安害怕的跑出门外。
跑啊,跑啊,赶快离开吧,他使尽力气狂跑,跑,想要跑出现在的恐惧、现在的现况,如果没有这支手杖该有多好?
跑到了一个小山丘,只见到处都是被撕裂的尸块,树上吊满人头,树下堆满尸体,摆的很整齐,
看起来就像是在举行活人祭......
君安没想太多,家是永远的避风港,虽然逃出城市了,但他还是害怕的往家里方向逃跑......
一路上,地上到处生出骨矛、骨柱、血渍无限扩散、生出,君安只是拼命的跑,只想看有没有地方还没变成这样?
跑了好久,一路上几乎都是同样的景象,直到跑回到了家里......
砰!他无意识的撞开了门
客厅地上凌乱,血迹斑驳,抬头一看,爸爸竟被切成两半挂在墙上,
他好害怕,随后跟着跑到房间,发现床上有个女生,女生的肚子竟被一支骨杖刺穿,仔细一看,这女孩竟然是---友君!
,自进门所见,令他完全身处恐惧中。
惊的是,为何身边的人都死了? 悲的是,自己的青梅竹马、父母都死了,怒的是,都是这支手杖害的! 都是手杖害的!
突然背后冒出一个人,这人并看不清楚,只是一团黑雾,只见他手上拿着一支手杖,手杖突然发出强光,
紧接着,墙上立刻伸出无数的骨刺,飞刺而来,刺穿了君安... ... 『啊!』
『呼!呼!』身体在那一剎那弹了起来,旁边的手杖此时又发出异常的光芒......他呼呼的直喘气,
心想:『原来是一场梦阿,真是太可怕了......』
不敢再去回想,只是问题又浮现了他的脑海,那个人不是我吗?为什么会有两个我?为什么我要杀了友君和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