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奥托·莫里森将辗转从城外购买来的800ml胰岛素藏进冰箱冷藏室的一只牛油盒子里,他知道米兰达最近正在减肥,是不会动这个盒子的。何况今晚莫里森就会把它
1
奥托·莫里森将辗转从城外购买来的800ml胰岛素藏进冰箱冷藏室的一只牛油盒子里,他知道米兰达最近正在减肥,是不会动这个盒子的。何况今晚莫里森就会把它们用掉。米兰达近期正在注射一种据说有返老还童功效的美容针剂,每次她都会让在医院当过护工的莫里森来为她注射,届时莫里森会把药换成胰岛素。这可是莫里森查阅了大量资料,最终从上世纪五十年代的一桩旧案中获得的灵感:为患有低血糖症的妻子注射超剂量的胰岛素,胰岛素会令米兰达的血糖急剧降低,如果5分钟内没有及时抢救,大脑就会缺氧导致死亡。最重要的是,这些胰岛素会在人体内分解掉,根本查不出死因。这样,他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米兰达而不会让自己受到牵连。
不过,莫里森并非是因为贪图米兰达的亿万家产,也不是在外面有了情人,而是,他实在是受够了!米兰达就像个邪恶的魔鬼,看到她那张涂满脂粉都掩不住皱纹的脸,莫里森就恶心得想吐。可是,莫里森却不敢在她面前表露出丝毫的厌恶,因为这个大了自己十多岁的女人心狠手辣,通吃黑白两道,什么事都做得出。莫里森名义上是她的丈夫,还不如说是被她任意玩弄于股掌之中的玩偶。
经过近一个月的内心挣扎,莫里森终于下定了决心,他不能再继续忍受下去了,一天也不能,他要那个女人从他生命里永远消失!
莫里森刚将胰岛素藏好,米兰达娇滴滴的声音就从楼上传来:“奥托,亲爱的,我决定今天放自己一天假,好好陪陪你。”五十几岁的人却非要做出小女生一般的娇态来,莫里森听了全身都不禁泛起鸡皮疙瘩,不过,他还是强忍心中的厌恶,用近乎夸张的惊喜语调回应道:“真的吗?亲爱的,我真是太高兴了!”
“我听多萝西说,肯辛顿公园那里来了一个吉普赛占卜师,能预知未来一个月内的事,非常灵验,我们一起去看看。”米兰达缓步走了下来。
莫里森连忙迎上去在她脸颊印下一记吻,“温柔”地说:“当然,亲爱的,只要你开心。”
陪米兰达吃过早餐,莫里森驾车载着她来到肯辛顿公园。多萝西所说的吉普赛女人在一顶彩色帐篷里,此时帐篷外已经排了长长的队伍。
对于米兰达来说,规规矩矩地站在那里排队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她径直走到帐篷前,掀开帐篷门走了进去。帐篷里的一张矮几后席地坐着个吉普赛女人,正在为一位年轻女孩进行占卜。看到闯进来的米兰达与莫里森,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冷冷地让她到帐篷外排队,等着招唤才可以进来。
米兰达傲慢地说:“我出一万镑,包下半个小时时间,让她先去外面等着。”
吉普赛女人不快地说,这不是钱的问题。米兰达轻蔑地哼了一声,趾高气扬地说:“信不信我现在打个电话,就可以让人把你抓起来,罪名就是诈骗。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们这些装神弄鬼的小把戏?不过是实在闲了,找点乐子罢了。”
吉普赛女人的脸阴沉得快能拧出水来了,不过,她沉默了半晌还是选择了顺从,请正在占卜的女孩先去外面等候。莫里森不禁感叹,所有遇到米兰达的人都讨厌她讨厌得要死,却又不得不屈服于她的强势。
米兰达大摇大摆在吉普赛女人面前坐下,她们之间的矮几上摆着个水晶球,据说这个女人擅长的是水晶球占卜术。
“看看吧,接下来一个月我会遇到什么?如果到时候不能应验,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米兰达邪恶地笑着说。
吉普赛女人面无表情,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水晶球,莫里森也好奇地想从那个圆球中看出些什么,可是他看到的只是一片混沌。
过了好久,直到米兰达有些不耐烦,正要发作时,占卜师开口了,她的声音冷得像块冰:“我看见……死神,它在你头顶挥动着巨大的翅膀,没有人能够阻止它。”
莫里森大吃一惊,恐惧地望着吉普赛女人,这件事真是太诡异了,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计划?!
米兰达则声嘶力竭地尖叫道:“你胡说!!”跳起身,冲出帐篷……
2
莫里森没有想到,米兰达真的死了!
只是这并不是莫里森动的手。回到家后,米兰达的心情很不爽,她给所有仆人放了假,又把莫里森撵了出去,称自己想单独待着。那个吉普赛女人的话也让莫里森有种被人窥探出罪恶的心虚感。他跑到一家酒吧,边喝酒边试着整理纷乱的思绪,最终他决定放弃自己的计划,这毕竟是杀人,关键时刻莫里森还是拿不出足够的勇气来。
午夜时分,当莫里森回到别墅时,却发现米兰达和衣躺在宽大的床上,全身僵硬,已经死了!这本来是莫里森期待的结局,可现在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内心被巨大的惶惑笼罩着。大脑混乱一片的莫里森机械地掏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可挂掉电话后,他却突然想到了冰箱里的“凶器”,他得在警察赶到之前把那东西处理掉,以免惹火上身。
莫里森慌慌张张冲下楼跑进厨房,当牛油盒子打开的一瞬间,他浑身猛地一震,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僵在了那里。牛油盒子里空空的!那800ml胰岛素不翼而飞了!怎么回事?难道米兰达真的是死于胰岛素注射过量?又是谁代替自己下的手呢?
莫里森开始疯狂地在整幢房子里寻找那些丢失的胰岛素,当他终于在客厅的一只垃圾桶里发现了胰岛素的包装纸盒时,外面由远及近传来警笛声,几秒钟后,大门上的门铃响了。莫里森匆匆将包装纸盒折叠了一下塞进了裤子口袋,然后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这才走过去打开了大门。
来人是卡斯特尔警局的探长达罗和两名手下。莫里森努力装出一副悲痛的样子,领着几人来到卧室。达罗围着尸体转了几圈,自言自语地说:“看不到外伤,没有被袭击的痕迹,不过……并不能排除他杀的可能,也许,她是被人下了毒……”达罗说着,抬起头看了莫里森一眼,似乎别有深意地说道:“这要等法医检验后才知道。”
他是在怀疑我吗?不知道注射后的胰岛素瓶子被丢在什么地方了,如果被警方发现,他们可能会查到是自己购买了这些东西……冷汗顺着莫里森的脊背流淌下来,他努力想控制住疯狂拍打的心脏,却怎么都控制不住,莫里森的左手下意识伸进裤子口袋,紧紧攥住那团可能给自己带来麻烦的包装盒。
“莫里森先生,你口袋里是什么东西?”达罗突然断喝一声。莫里森骇得浑身一抖,慌乱地说:“没……没什么。”
“拿出来给我看看。”达罗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犀利的目光紧盯着莫里森。莫里森挣扎了好半天,终于明白没有躲过去的可能,只好将包装纸盒掏出来递给达罗。
达罗展开包装,立刻眉毛一挑,语气怪异地说道:“哦?胰岛素。怎么,莫里森太太有糖尿病吗?”
“没……没有。”
“那么这个药是谁用的呢?”
“是我在地上捡起来想丢掉的,我以为是一团废纸。”莫里森有气无力地回答。
达罗兴奋得好像一头发现羔羊的狼,晃着脑袋笑着说:“没关系,莫里森太太是不是死于过量胰岛素,等法医检验过就知道了。”莫里森闻听这话,只感到心脏嗵地一沉,怎么?不是说胰岛素杀人是检验不出来的吗?
达罗似乎看出了莫里森的心思,笑着说:“给没有糖尿病的人注射过量胰岛素,曾经是杀人无痕的好办法,但随着科技的进步,这种杀人方法已经落伍了,只要在尸体疑似针眼周围提取静脉血液样本,就可以测出死者生前是不是摄入了过量胰岛素。”
莫里森的脸刷地变白了,达罗则得意洋洋地说:“那么,莫里森先生,现在请带我们去你的房间看看。”
他分明是在怀疑我!莫里森愤愤地想,对自己没有动手却遭人误解感到恼恨,而更多的是恐惧。他默默地将达罗等人领到自己的房间,几人立刻像打了兴奋剂的猎犬开始四下翻找起可疑的杀人物证来。莫里森则惦记着那些失踪的胰岛素,趁几人乱翻之际悄悄退出来,跑到刚才发现包装纸盒的客厅里继续寻觅起来。
可是,莫里森翻遍了整个客厅也没找到空瓶子。正一筹莫展之际,他听到楼上传来达罗异样的惊呼声,心不禁一沉,难道他们发现了那些被用过的胰岛素空瓶?莫里森慌慌张张地冲上楼,刚转过过道,便与迎面走过来的达罗撞了个满怀。
达罗一把揪住莫里森的衣领厉声问道:“你把你太太的尸体弄到哪里去了?!”莫里森只觉得大脑嗡的一声,推开达罗,疾步冲进卧室,随后整个人像被钉子钉在了地上。
十几分钟前还躺在床上的尸体不见了!
这时,达罗把嘴凑到莫里森耳边恶狠狠地说:“你是不是担心法医会从尸体里检验出过量的胰岛素,所以把尸体弄走了?不过这么短时间你又能把它弄到多远去呢?放心吧,我们会找到它,从现在开始,你不准离开我的视线。”
“我没有。”莫里森绝望地说,声音里带着哭腔。
达罗根本不相信他,打了个电话,请求派更多警员过来对此地进行大搜查。
3
十几名警员将别墅内外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米兰达的尸体。达罗快要被气疯了,不住逼问莫里森把尸体藏到什么地方去了。莫里森大呼冤枉,同时说出了米兰达临死前,吉普赛女人那个离奇的预言。
达罗听了半信半疑,派人去肯辛顿公园将吉普赛女人带了过来。听说真的出了人命,而且达罗话中竟然暗示是自己杀了人!吉普赛女人吓坏了,连忙说,自己给人算命都是骗人的把戏,根本没那么灵验。她对米兰达作出的死亡预言是事先有个女人给了钱要她这么说的。
达罗听了立刻来了精神,忙问那个女人的相貌。这时一旁的莫里森大叫道:“我知道是谁!米兰达说过,是多萝西为她推荐的吉普赛女人!”达罗疑惑地转过头,莫里森连忙告诉他,多萝西是米兰达的秘书。
面对吉普赛女人,多萝西很快承认自己的确花钱请她向米兰达说出死亡预言,但那只是为了给米兰达添些晦气,让她心情郁闷。因为米兰达平时对她颐指气使、呼来喝去,根本不当人看待,多萝西对她厌恶之极却又不敢反抗。
达罗不甘心,继续逼问多萝西,但多萝西说什么也不承认杀人。不过,在接下来的搜查中,警察在米兰达一个上锁的抽屉里发现了多萝西盗用公款的证据。达罗由此推断,米兰达用多萝西的犯罪证据来控制她,而多萝西不堪被控制,于是杀害了米兰达。多萝西在达罗的步步紧逼下开始精神崩溃,但仍旧不肯承认杀害了米兰达。达罗一时也拿她没有办法。就在这时,一名警员向达罗报告说,他们刚调取了米兰达的手机通话记录,发现在尸体失踪的那段时间,这个手机向外打了个电话。电话是打给米兰达的管家黛博拉的。至于手机一直没有找到,应该是随尸体一起失踪了。
放了一天假早上赶回来上班的黛博拉此时正在一楼的大厅里,看着眼前进进出出的警察她感到极度不安和恐惧,只是不管她怎么追问,就是没人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黛博拉在惶惶不安中等了近一个小时,终于有个一脸严肃,自称达罗的探长出现在她面前。一开口便问她昨天半夜是不是接到过个电话。
黛博拉点了点头,达罗问电话是谁打给她的。黛博拉有些奇怪地说当然是女主人米兰达喽。达罗惊得差点儿没跳起来,失声叫道:“这不可能!”
黛博拉对达罗的反应感到不解,她继续说,昨天半夜自己突然接到米兰达的电话,让她立刻来一趟。黛博拉不敢怠慢,用最快速度驱车赶过来。在离别墅百米开外的路口,黛博拉看到了米兰达,她完全没有了平日飞扬跋扈的气焰,全身微微颤抖着,眼睛里写满了惊恐。
米兰达上了车,命令黛博拉载自己去肯辛顿公园。到了公园门口,米兰达下了车,挥手让黛博拉回去。黛博拉虽有满腹疑问,但知道米兰达的脾气,也不敢多问,只好开车回了家。
黛博拉讲完了,却发现所有人都怔怔地望着她。
“你……你说……米兰达……昨晚还……还活着?”莫里森结结巴巴地问,怪异的表情让黛博拉更加不安起来,她禁不住叫道:“夫人究竟怎么了?难道,难道她……”
“她死了!在你接到电话前,她就已经死了!你昨晚是见到鬼了吧?”达罗冷冷地说,眼睛死死盯着黛博拉,似乎想从脸上读出她的内心。
“不可能,我昨晚真的载夫人去肯辛顿公园了。”黛博拉摇着头,喃喃地说。
这时达罗突然将目光落在黛博拉手里的小皮包上,伸手说道:“让我看看你的包。”
“什么?”黛博拉一时没反应过来,达罗已经一把将手提包抢了过来,低头翻看起来。
“啊哈,看看这是什么?”达罗发出一声欢呼,手里举着个两个小瓶子。
失踪的胰岛素!一旁的莫里森心中一惊,差点儿没脱口叫出来。
“让我来说说吧。昨天你给莫里森夫人注射了过量的胰岛素,导致她死亡。半夜你又偷偷潜回别墅,趁我们离开之际将尸体开车运走了,对不对?”达罗兴奋地说。
“你在说什么呀?我先生有糖尿病,昨天他给我打电话说胰岛素用完了,让我给他买一些,但我当时没有带医生的处方,正好看到冰箱的牛油盒子里有就拿走先给他用了,这是我打算放回冰箱的。”黛博拉大叫道,“而且昨晚我确确实实将夫人送到肯辛顿公园了。她当时活着,并没有死!”
达罗对她的申辩置若罔闻,他从一叠文件中抽出一页纸向黛博拉晃了晃说:“你一定也非常痛恨莫里森夫人吧?她手里好像握有许多人的把柄呢。这上面记录着你儿子曾参与过一起毒品交易……”黛博拉的脸刷的变白了,尖声叫道:“我是讨厌她,恨她,但我没有杀她!”
“真的吗?”达罗嘲讽地说,眼睛扫过眼前的三名嫌疑人:莫里森、多萝西、黛博拉,用种玩味的语气自言自语地说:“究竟是你们中的谁杀了她呢?”
“我没有!”三个人异口同声地叫道。
4
就在案件陷入僵局之际,有人在肯辛顿公园一处偏僻的小树林里发现了米兰达的尸体,尸检的结果让所有人感到意外,米兰达并没有被注射胰岛素的痕迹,她是被人掐住脖子勒死的!而且死亡时间是在凌晨一点到三点间,就是说在达罗等人见到米兰达的“尸体”至少一个小时之后,她才被人勒死的。
达罗简直要抓狂了,他轮番审问三名嫌疑人,却毫无突破。达罗突然想,黛博拉说的会不会是真的呢?他请教了法医,法医说不排除这种可能,有一种病症可以让人呈现出假死状态,这种病被称为强直性昏厥症,也叫蜡屈症,发病时患者全身僵硬,不能动弹,像死人一样。也许当时他们在别墅里看到的并不是米兰达的“尸体”,她因为突发强直性昏厥症而处于一种假死状态,当达罗等人离开卧室时,米兰达苏醒了过来,自行走出了房子,让人误以为尸体不见了。
法医的说法推翻了达罗之前所有的猜测,让他不得不换一种思路来考虑这件案子。如此说来,黛博拉很可能没有说谎,那么,米兰达为什么大半夜要去肯辛顿公园呢?也许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她想去见一个人,那个向她发布了死亡预言的吉普赛女人!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再联系到死亡预言,极度恐惧的米兰达很有可能做出连夜跑去找占卜师,请她帮自己破除死亡魔咒的举动来。达罗一下子全都想通了,他立刻下令逮捕吉普赛女人,却发现对方已经逃之夭夭了。
达罗立刻申请了通缉令,在全国范围内追捕嫌疑人。十天后,吉普赛女人在科罗拉多州被捕。她承认了那晚米兰达曾去找自己,求她破解死亡预言,而自己因为贪财,答应了她的请求。却没想到米兰达离开后竟然死了,因为担心受牵连,在接受警方询问时,她没敢讲出这件事。
案件好不容易有了眉目,达罗哪肯就这样轻信了嫌疑人话,他认定吉普赛女人在说谎,就是她杀害了米兰达。随后以谋杀罪名将吉普赛女人送上了法庭,不过,在庭审过程中,被告的律师提出,吉普赛女人根本没有动机杀害米兰达,当晚米兰达匆匆赶去,身上没带现金。相反,米兰达活着才对他的当事人最有好处,她完全可以借此大捞一笔。对此,检控方拿不出更有说服力的证据,最终,陪审团认定吉普赛女人谋杀罪名不成立。
这起案件成了悬案,一放就是十几年,此案也成了达罗心中永远的刺,直到退休后,他还总是念念不忘地想着,究竟谁是凶手呢?莫里森?多萝西?黛博拉?还是吉普赛女人……达罗以为自己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发现真相了。可是,有一天,他突然接到的一个电话为他解开了最后的谜团。
打电话的是犹他州监狱的监狱长。他说监狱里关押的一名死刑犯在屡次上诉请求改判无果之后,交待自己曾在12年前杀死了一个叫米兰达的富婆。这个家伙是个游手好闲的流浪汉,那天夜里寄宿在肯辛顿公园的长椅上,正碰上从吉普赛女人那里出来的米兰达,于是想抢些钱花花,没想到米兰达出来得匆忙,身上分文未带。这家伙恼羞成怒掐死了米兰达,将尸体抛在小树林中。
挂掉电话,达罗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静。答案居然如此简单,只是看似随机发生的事件,又何尝不是早就注定的呢?如果不是米兰达那样恶毒地去控制周围的人,让人人都讨厌她,怕她,又何至于有人要伪造死亡预言来吓唬她,而她也不至于半夜跑去公园不幸丧命了。所以说,凡事有因才有果,就像美国德克萨斯一场损失惨重的龙卷风,如果追根溯源,很可能是因为几周前南美洲雨林里的一只蝴蝶扇了扇翅膀。有时事情就是这样,看似简单,却又离奇巧合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