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当那具身体离我越来越近,虽然我现在意识模糊,但是我还是慢慢看清楚那个“菩萨”的样子。

        风吹拂着脖子上的围巾,连同飞舞的衣摆,如同画卷中走出的人,带着倾城绝色的风姿。

        冰与火交织的双眸,青丝如瀑,白衣胜雪,冷艳的气质配上了倾国倾城的容颜。

        这个“菩萨”让我很面熟,难道自己以前拜过哪座庙?曾经看过她的塑像?

        我只有呵呵的傻笑着,此时的自己彷彿精神崩溃,没有任何正常的情绪……我暂且忘记了自己,所有我来了;但请你抬起双眼,让我查看是否还有一丝往日的阴影仍未飘散,宛若天边那脱去雨珠的白云。

        请暂且容忍我,若是我忘记了自己;瑰依然含苞待放,它们却还不知道,今年夏天为什么我们没有採集鲜花。

        晨星怀着同样惶恐不安缄默,晨曦被你的窗前的树枝缠住,就像在过去的日子一样。

        我暂且忘记了时过境迁,所以我来了;我不记得我向你裸露心迹时,你是否转过头去使我羞愧难当。

        我只记得你哆嗦的嘴唇上欲言又止的话语,只记得在你乌黑的眼睛里的热情的影子一闪即逝,犹如暮色里寻觅归巢的翅膀。

        我忘记了你已不再忆起我,所以我来了。

        最后增加因为想念,所以我来了,因为不想你寂寞,所以我来了,因为你在这里,所以我来了。

        一双冰冷的手抚摸在我的脸上,又似乎有几液体滴落在我的脸上,手是冷的,液体是热的,难道下雨了?但是雨水怎么会是热的?那个女子脱下自己的裘皮披肩,之后垫在了我的身上,裘皮披肩上还带着一丝体温,隔绝了与地面的冰冷,虽然这丝温暖可以忽略不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内心却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我无法确切看清她的容颜,只是感觉到熟悉,因为此时自己强撑着不让自己昏迷过去,能够保持睁眼的状态已经十分的难得。

        不一会,只见吵吵嚷嚷的声音传来,我此时已经没有转头的力气,只能转动眼珠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帮黑衣人压着一帮小混混向我和这个女孩的方向走来。

        “人都已抓回来了,一个都没有漏下……”

        一个黑衣人拘谨的站在这个女子身边,弯腰轻声彙报着。

        这个女人一直看着惨状的我,最后她面无表情,一股骇人的磅礴气势油然而生,衣裙无风而动,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杀意,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轻声吐出:“没有人能在本宫的面前伤害他,没~有~人!”

        混混每人用哪个部位动了徐建,就打断哪个部位。

        “把抢下的东西都搜出来,混混每人用哪个部位动了徐建,就打断哪个部位。如果不坦白的,废掉四肢……”

        那个女子的眼睛一直盯着我,脸没有转一下,也没有去看那些小混混,只是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在那些小混混求饶声中,他们被黑衣人带走了,最后声音越来越远,直到无法听见,但是过了不久后,却响起了几声惨绝人寰的惨叫,这几声惨叫持续了很久。

        我坚持了这么久,终于坚持不下去了,我虽然强撑着自己,奈何自己的意识慢慢的模糊,不知道自己是即将要睡过去,还是要昏迷过去,或者说即将死去。

        那些混混的惨叫随着我的意识消失而消失,紧接着我感觉到一阵轻松,彷彿自己随风逐流,自由自在……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睁眼是豪华靓丽的水晶灯,我巡视了一下房间,是一间很大的豪华房间,身上盖着洁白的羽绒薄被,上面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清香,这股味道有一丝熟悉,但是想不起来,我只是觉得十分的好闻。

        这个陌生的环境让我此时有些分不清楚是梦境还是现实,我撑起身子,身体还有些虚弱,我靠在枕头上,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正当我把手的时候,我发现手背上沾着一张创可贴,我把创可贴揭下,露出了一个隐约可见的针孔。

        这个针孔再熟悉不过了,这个时候我的意识也慢慢清醒,现在不是梦境,是现实,看着这个针孔,我知道我在睡梦中被人打过针。

        我这是在哪儿?到底是谁救了我?为什么朦胧中看到的那个女人如此的熟悉?但是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我靠在枕头上努力的回想着昨晚的一切,看到可心和思建温存,直到心爱的妻子被思建插入,俩人进行激烈的交媾……这个时候的自己清醒了不少,也冷静了下来。

        回想起昨天的情景,换做其他的男人一定会冲动的冲入房间去捉奸,之后暴打俩人,最后潇洒离婚。

        但是我没有,我做不到,不是我窝囊,而是我念及可心对我的情,对于凤君的愧疚,这一切让我选择了最温柔的方式,留下了戒指和任命书,那是我送给可心最后的礼物,也是变相的向可心坦白,可心肯定会看到钻戒和任命书,只要她不脑残,就肯定知道我回来过,而且还是在俩人偷情交媾的时候。

        至于昨晚为什么我会在中途离开,那个时候的自己,彷彿身体不是自己控制的,完全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或许自己的内心中害怕,看到可心被思建插入的一幕都无法接受,就更无法接受亲眼看到可心被思建内射的一幕,所以自己潜意识里选择了离开,也是一种变相的逃避。

        现在弄成了这个样子,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或许等自己康复,自己应该回家去面对,至少也应该完成自己和可心之间的离婚手续。

        休息了一会,我也不知道自己休息了多久,这个空旷的房间没有来任何一个人,彷彿是一座空城,而我就是这座空城里唯一活着的人类。

        我的目光看向了床边的柜子,柜子上摆着一些零散的物品,有钱包,名贵的打火机,香烟,各种证件等等,还有手錶,这些东西都是我的,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昨晚被混混搜刮的事情,现在这些物品都原封不动的放在我身边。

        我的心没有任何高兴的情绪,此时的自己已经不在乎他物,财物的失而复得让自己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

        对了,灵位,我父母的灵位,这个时候我想起了对自己目前最重要的东西,昨晚自己再虚弱也要找回来抱在怀里的东西。

        我以那些物品为起点在房间巡视,扫了一圈后,最后在身体另一侧的柜子上看到了我父母的灵位。

        灵位被规整的摆放在柜子上,灵位前方还有一个崭新的香炉,还有各种各样的藏品,看到这一幕,我一下子松了一口气。

        自己想要的东西都在,我心安了不少,思考完这些后,新的问题接踵而来。

        昨晚求我的女子是谁?我现在又在哪里?这一切太不真实了,让我摸不清头脑。

        我拖着虚弱的身子下床,穿上拖鞋,这个时候我发现自己的身上穿着一套睡衣,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轻盈,彷彿自己身上什么也没有穿一样,十分的舒服,这个感觉就可以知道这套睡衣的名贵,而且还是崭新的。

        我此时一步步向着这个房间唯一的房门走去,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的手按下了门把手……我没有敢有太大的动作,我小心翼翼,动作十分的轻柔,我不知道此时的状况,自己迟迟没有压下门把手,因为我不知道此时自己的环境是危险还是安全,难道一切都是可心的安排,昨天的那个女人是可心吗?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不起来那个女子的样子,但是感觉很熟悉,难道昨晚被可心找到了?想到这里,我心中有些紧张,但是细想一下后,那豪华的轿车和冰冷的气质我还是记得的,这些不是可心拥有的。

        自己死都不怕了,还会在乎现在是否危险?想到这些,我压下了门把手,房门慢慢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女子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