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黑袍之下赤身裸体,却被卫兵撞上要搜身?!

        ******

        午夜时分,欧帕拉那鹅卵石铺就的宽阔街道上了无人迹。

        为了确保即将举行的升扬盛典的安全,早在一个月前游客大量涌入的时候,帝国政府就发布了宵禁命令,在晚上10点到凌晨6 点之间,不允许任何非官方人员出现在街道上。

        而此时街道尽头,两个提着煤油灯的身影从黑暗中慢慢显现。

        这两人身材高大,披挂一副精钢铁甲,腰间长剑被火光照得通红。

        当先者年纪不轻,四十岁男人沧桑的脸上挂着一副纷乱的络腮胡;随后者油头滑面,背头打理得一丝不苟,唇边胡须剃得精光,但脸颊上还残留着年轻人特有的绒毛。

        这二人自然是城防卫队负责执行宵禁的巡逻队。

        年轻卫兵今天倒霉,抽到了正在午夜十二点出门的苦差事;作为带他入门的师傅,老卫兵自然难辞其咎,也得在半夜跟着出门。

        二人行在一路,心思却各异:中年男人满腹牢骚,心底流转的是家里黄脸婆的唠唠叨叨;白脸小生分外紧张,生怕路旁的夜幕之中扑出个怪物来。

        街道拐角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倏忽驶过,晃动的车厢里传来醉酒男人放肆的歌声。

        年轻卫兵骤然止步,差点抽出鞘中长剑;老师傅经验丰富,把这一惊一乍的毛头小子一把抓住。

        “乱动什么?没看到那马车上绘着的纹章?”

        “但现在不是宵禁时分吗?”

        老卫兵毫不客气,对着小伙子噔亮的头盔就是一掌。

        “宵禁禁的是谁你不知道?禁的是老百姓!你不识抬举拦了哪家大人的马车,大人物当时不跟你这小鬼计较,回去以后你看卫队长给不给你脸色看!”

        小伙子争辩,“那要是借着贵族车马作掩护的歹人怎么办?”

        老卫兵冷笑一声,“那更不能上。午夜时分敢在首都街道上转悠的人,就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这首善之都不比外省,你我这样的敕令骑士算什么啊?不知道哪儿冒出来个手眼通天的大佬,伸手就把你按没了,还没地说理去。你没了事小,不想想你老婆、你父母?”

        老卫兵所提“敕令骑士”,其实是失地骑士的美称。

        这些没有领地、没有财产、空有个祖上传下来骑士名头的家伙,在这延续了四千年不倒的塔尔多帝国里到处都是,也是城防卫队成员的重要来源。

        年轻卫兵嗫喏几句,话里话外无外乎“保护市民安全是我们的责任”“入队誓言可没说我们看人下菜碟”“我还没有老婆”之类的怪话。

        老卫兵嗤笑,又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你不是没老婆吗?今儿我就锻炼锻炼你,要是你能看出那人的底细,明儿我就给你介绍个女仆。”

        年轻卫兵顺着师傅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那是一个裹在黑袍里的人儿,紧贴着街边房屋投下的阴影里走,步态略带蹒跚,行踪煞是可疑。

        小伙子想起师傅的“大佬”之论,居然迟疑了几秒,抬头看到老卫兵不似有诈的脸色,才下定决心走上前去,深呼吸一口气,大声发问:“喂,你!停下!”

        那黑袍里的人悚然一惊,居然真就听着年轻卫兵的指示停下了脚步。

        年轻卫兵将煤油灯抬起,火光照耀之下,堪堪看出这黑袍人身段确有些窈窕。

        “你是什么人?大半夜的在这乱走什么呢?”年轻卫兵摆起脸色,“不知道现在是宵禁时间?把兜帽摘了,让我看看你的脸!”

        黑袍人轻叹一声,伸手摘下兜帽。

        午夜的寒风好像骤然冷冽起来,年轻卫兵打了个激灵;很难形容他看到那张绝色脸庞时的感觉,就像是传说中被六个城邦争抢、单凭美貌引来战争的人儿,走出了话本,站在他面前。

        那对祖母绿般纯正剔透的眼眸带着一分嗔怒看着小伙子,柔顺的金发垂在她耳边,火光照耀之下比毫无杂质的黄金更闪亮。

        美人儿精雕细琢的面庞比他梦到过的所有女人都要漂亮,鼻梁线条恰到好处,脸颊曲线多一段则少了英气,少一段却又多了柔软,就连未上任何唇彩的嘴唇,饱满的光泽都能与最名贵的珍珠一较高下。

        若要说年轻卫兵此时心神没有荡漾,自是睁眼瞎话,因为他已经看得痴了。

        饶是一旁身经百战见多识广的老卫兵也不由得挑起眉头,只因这女人实在美得超脱凡尘、出乎意料。

        老油条还在暗自盘算这是哪家的贵族小姐,年轻卫兵已然结结巴巴地开了口。

        “你……您可愿告知在下,您的芳名?”小伙子搜肠刮肚,用尽了这辈子听到过的所有高雅词句,只为了给面前美人多留下一分印象,“这午夜时分街道危险,您……您若是有必须出门的理由,可否由我护送您一程?”

        美人儿开了口,声音像是飘着松果香味的树枝在微风中起舞。

        “那就不必了,卫兵先生。我是荣耀女神座下信徒,身负任务在这午夜时分行动是迫不得已。还希望二位高抬贵手,放我过去便是。”

        得听如此天籁,年轻卫兵身子已然酥了半截。

        老卫兵冷眼相看,只在心底给年轻人落下一句“雏儿”。

        未等口舌开始打结的年轻人再说什么护送之类的蠢话,老卫兵向前一步,把年轻人拉到自己身旁。

        “这位小姐,不是我不相信您的身份,实在是职责所迫。您既是肩负着荣耀女神之神圣任务的高贵信徒,那想必有教会所发布的通行证之类物品,可否让我一看呢?”

        美人儿踌躇片刻。“实在……抱歉,今晚出门走得匆忙,通行证并未带在身上。”

        老卫兵语调微微转冷。

        “那您可是让我们难办了。真不是我们俩刻意为难小姐,是上面下了死命令,说是这宵禁时没有通行证的一律要扣押搜查,要不再劳驾您费力,想想那通行证带了没有?”

        一旁的年轻卫兵忽然出声,“老叔,我看这位小姐确是急事在身,也不像是坏人,我们要不就放她一马?”

        他老叔狠狠瞪了年轻人一眼,但此时他正沉浸在美人儿投来的感激目光之中,满心全是些她看了我是不是对我有意思之类的旖旎幻想,全然没有顾及师傅的意思。

        废物!

        老卫兵恨不得立刻给这不成器的徒弟一脚,但毕竟执行公务,只能忍住冲动,继续盘问。

        “急事不急事的我当然理解,但这不是法条如山嘛。小姐您只要亮出通行证,我马上就从您面前滚开;但您要是拿不出来,恐怕您就得随我们去城防卫队的总部里喝上一杯便茶了。”

        “……抱歉,但我真没带宵禁通行证。”美人儿脸上有一丝懊丧神色闪过,“实在是……”

        “宵禁法条规定,巡逻队遭遇宵禁时违令出行又没有通行证的,盘问、搜身、送入总部拘留,直到查明身份。”老卫兵打断美人儿的话语慢慢悠悠,刹那间语气又忽然爆冷,好似隐匿已久的猛虎亮出利爪。

        “对不起了,小姐!”

        老卫兵的手好似一道闪电,快到手甲上反射的煤油灯光连成一条赤红的线,就要探入黑袍之下、把这可疑的家伙里外剥个干净——但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老卫兵的手触碰到黑袍的那一刻,一只明晃晃的纤纤玉手自袍中伸出,猛地抓住了老卫兵的手腕,让他不得寸进!

        老卫兵冷眼看着美人儿,“拒捕罪加一等。”

        美人儿无奈回话,“不是拒捕,我只是——算了,就告诉你吧,我是荣耀女神教会的圣武士,刚刚清扫了一个邪教窝点,现在正要返回教会,通行证在清扫的时候不小心丢了!”

        “证据何在?”

        “请看吧,我的剑。”美人儿另一只未着寸缕的手将一柄长剑剑尖向下、剑柄向上递出,剑上神圣气息辉煌磅礴,显然主人实力非凡。

        此时一旁看着美人儿侧脸看呆了的年轻卫兵才后知后觉地把剑拔了出来,游移不定的眼神在卫队前辈和绝美少女之间不断跳跃。

        感受到手腕上传来绝不容小觑的力量,老卫兵眯起眼睛,却也退了一步,手掌没再前探,而是转过去拿起了长剑。

        “容我和我徒弟研究研究真伪。”他丢下这句话,拉着年轻卫兵三两步走到一旁窃窃私语,留那美人儿独自立在午夜寒风中,轻轻叹气。

        这着墨颇多的可人儿自然就是刚刚将整个贝利亚教派窝点清扫一空的瑞娜尔。

        在失身边缘走了一遭,此时她只想趁着夜色赶快回到教会去,能不要见人就不要见人——因为在黑袍之下,此刻她赤身裸体!

        这都拜那些可恶的下流触手所赐,那种只对衣物有超强腐蚀性的粘液把她的皮甲连带着宵禁通行证吃了个干净,只能匆匆扒上一件损坏不大的邪教徒黑袍稍作遮挡,回来的路上祈祷不要被人发现……然后就撞上了这巡逻的卫兵。

        如果换了别人,那找个法子在黑暗中躲上片刻,等巡逻队离开再走便是;偏偏瑞娜尔自幼深习秩序、公义之道,圣武士的身份在明面大摇大摆惯了,看到巡逻队的第一反应自然不是避开,被发现时心下闪过的羞耻让她下意识里居然还遵守了巡逻队的命令,就好像自己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看见警察就心虚的小偷一般。

        这欧帕拉年末的寒风着实厉害,往常穿着铠甲、内里贯着罩袍自然不觉,此时并不贴身的黑袍之下只有赤裸裸一具玉体孑立,冷风从袍底向上灌来,略过她那敏感至极的大腿内侧,沿着小腹优美的曲线一路向上,最后被一对赤裸豪乳挡在面前,好似一张冰冷的手掌不留余地寸寸抚摸上去,让这刚刚高潮过的性感肉体居然又有了些许反应。

        圣武士少女不得不夹紧双腿,避免仍有感觉回荡的无毛蜜穴与寒风直接接触。

        她并不知道自己身体为何如此敏感,她只知道现在必须尽一切可能尽快离开,不然她这身体甚至有可能只是风吹就再度登临高潮。

        瑞娜尔在心底埋怨背叛了自己的身体,同时又竖起耳朵静听一旁卫兵二人的交谈。

        “……老叔,这剑上的气息,我看是假不了。而且这圣光祝福过的剑,听说是邪恶不得寸进,只有良善者才可久持,心存歹念者光是碰它就要被灼烧!”

        “我当然知道!”老卫兵的声音就算是压低了也能听出些许气急败坏,“我从看到这妮子第一眼就知道她是圣武士,比你小子早一万年!不是圣武士我敢对人家那么嚣张吗?!”

        “那您老还难为她?圣武士之流,有神看着,哪有作恶的。”

        “你小子是不是又偷偷去喝酒,没听今晚散会前的简报?上头刚刚下了新命令,说是一大群圣武士为了给一个失踪的教会修女讨回公道,把半个贫民窟都闹翻了天,让我们见到任何圣武士都得好好盘问盘问为难一番,能抓回来的就抓回来,不给他们好过!”

        “还有这事?!”年轻卫兵的声音下意识地提高了几度,甚至引来瑞娜尔侧目。他对美少女回以歉意目光,乖乖低头继续挨老卫兵训。

        “我就说你小子跑去喝酒了不是?不过要我说,这命令也蹊跷。”老卫兵也抬眼看了看瑞娜尔,正撞上她温暖的微笑,又默默收回目光。

        “……往常我们和各教会的圣武士多有合作,互相之间就算不是互相帮扶,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吧,哪有像今天这样的命令,忽然就要我们弄他们。要我说,这是上头有人想搞教会了,拿我们探探路。”

        “那……那怎么办?我们这是夹在中间,给人当枪使了?”

        “我们这些小卒子确实里外不是人,但也别小看你老叔我,我还是知道分寸的,对付圣武士,意思意思、能交差就行了,别真恼了人家。人家心胸坦荡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指不定哪天还要仰仗人家,但教会心眼可小着呢!你小子脸皮薄,看到美女就走不动道,还得我来做这坏人;又没成家,那这就给你个表现的机会,去吧!”

        “去……去干嘛?”

        老卫兵翻了个白眼,一脚踹在年轻卫兵腿上,把拿着瑞娜尔长剑的他踢向等待的圣武士少女。

        圣武士少女正在勉力抑制敏感身体带来的快感,只能给年轻人一个勉强的微笑,但那如水波荡漾的眼神已将他捧上云霄,他现在只想赶紧对着面前绝色少女大献殷勤,恨不得立刻拜倒在她袍下,哪里有闲工夫去看她表情对不对?

        “确实是误会,这位圣武士小姐。”年轻人将长剑双手奉上,脸皮微红,“叨扰您返程实在是对不起,都是那法条在上我们不得不办。”

        瑞娜尔接过长剑,“我理解,这也是你们的责任所在,就像我的责任是打击邪恶一样,只不过我们是在不同的地方执行同样正义的行动罢了。”

        被面前人夸赞,年轻人脸面涨得通红,胆子不由得大了起来。“但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圣武士小姐,只希望您能垂耳倾听。”

        瑞娜尔微微挑眉,“请说。”

        “介意告诉我您的芳名吗?”他看上去甚至有些因期待而颤抖,“我是埃尔文,埃尔文·斯科特……一直很崇拜一位名叫瑞娜尔的圣武士,但看到您就觉得,您的美貌绝对不下于她,那您也一定有一个和她一样好听的名字,对吧?”

        可怜的年轻人哪里知道面前的少女正是他日思夜想见不到面的瑞娜尔,甚至那黑袍之下赤裸的身躯正在发情,蜜穴里流出的淫水正沿着她大腿一点点流下?

        圣武士少女的笑容变得有些尴尬。

        她并不打算暴露身份,尤其是在碰到这粉丝之后,那显然会带来新一轮的纠缠不清。

        于是她心思流转,微笑着开了口。

        “名字不值一提,用这个名字的人所做的事才应该被牢记。埃尔文·斯科特,我记住你了。我相信只要你继续保持在这为正义不屈不挠奋战的路上,总有一天我们会再次相见,到那时候我就把我的名字告诉你,怎么样?”

        她看到年轻人面庞上的些许失望,那失望却又混合着对未来无穷的希冀。

        “如果那是您的承诺的话,我会……我会牢记的!我一定不负您的期望,继续为正义而奋斗,等着再见到您的那一天!”

        一旁的老卫兵轻轻摇了摇头。

        到底是没碰过女人的雏儿,被人家三言两语就激得忘了自己姓什么,以后恐怕会在女人身上栽跟头呀。

        自己这个师傅,也是该让他少成天和那些狐朋狗友喝那个破酒,多见见女人了;至少,见得多了,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被人随意拿捏了。

        瑞娜尔感觉小腹处淤积的火焰正在燃烧。

        已经不能再拖了,她必须赶在这具身体再发生什么之前赶紧回到教会去。

        所以她只是对满面激动的年轻人和老卫兵点了点头,轻声告别离开。

        迈动双腿时她感觉大腿上有温热的液体缓慢流动,才发觉蜜穴中已然一片泛滥。

        年轻卫兵目送着圣武士少女的背影远去,依然沉浸在年轻人特有的幻想氛围中。老卫兵叹了口气,忽然注意到了什么。

        “喂,小子,别意淫了,带伞了吗?”

        “……伞?带那玩意干嘛?”

        “要下雨了!”老卫兵吹胡子瞪眼,指着地上仍然温润的水滴,“不然这是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