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颖颖的背影,我疑惑地点点头,暗自想道:颖颖向来独立自主,不是那种喜欢粘人的女孩。
即使怀孕和坐月子期间,她都没强烈要求我一天到晚守在身旁。
这一次不过只身去郝家沟几天,为什么反应如此强烈?带此疑问,晚上睡觉时,我问颖颖原因。
她先是一愣,继而白我眼,转身不搭理。
我再问,她不耐烦了。
“反正你已决定,何必再问为什么!”
颖颖恼怒起来,像一头凶的母狮。
“这样吧,你告诉我原因,大不了不去开会,”
我呵呵一笑,搂住狂躁的她。
“说出来吧,别憋在心里。”
颖颖挣扎几下,对视着我的眼睛一会儿,扭转头道:“没什么原因,我就是想试一下,在你心里,事业重要还是我重要。”
“那还用说,当然你重要,”
我恍然大悟。
“我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你和孩子,为了我们幸福的家庭。”
颖颖俏脸一红,挣开我怀抱,不安地说:“老公,谢谢你为我所做一切。怪我今天不好,要小孩脾气,你别往心里去。”
“其实没什么,人无完人。你偶尔耍一下小性子,才显得更真实、更可爱,”
我柔声安慰。
“那咱说好,我开完会马上飞来。你八号上午跟妈去郝家沟,只要一个人睡一晚,九号就能见到我。”
“嗯一一”
颖颖露齿一笑,点点头。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记得当时,我的确答应颖颖开完会马上飞去郝家沟,而且也跟她像小孩般拉钩发誓。
不过,我最终没做到,辜负了颖颖的期望。
从郝家沟回来后,她便气冲冲跟我吵了一架。
话接前文,从LeeSpring出来后,街头已经华灯闪烁。
我们乘坐房车抵达岳父的别墅,他外出应酬还未归回来。
家里就两个菲佣,正在做晚饭。
看茶上座,聊几句家长里短。
母亲从随身女包里,取出一个精致檀香盒,郑重其事地交到颖颖手上。
“颖颖,这是妈妈送你结婚六周年礼物。你拆开看看,自己喜欢不?”
母亲和蔼地说。
颖颖接过礼物,轻声回句谢谢妈妈,把檀香盒交给我。
本以为小盒子重量轻,不料拿在手里却沉淀淀。
我很好奇里面装什么物品,手表、项链、手镯还是宝石?打开一看,却顿时傻了眼,原来是一件闪闪发光的金镂玉衣。
不只我,佳慧和颖颖看到此物,都不约而同睁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
“亲家母,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金镂玉衣?”
佳慧忙问。
还没等母亲回话,只见她从我手里接过玉衣,展开来仔细摩挲打量,边看边啧啧称叹。
“不错不错,巧夺天工,可谓稀世珍品,价值不凡,”
佳慧品头评足一番。
“亲家母,你从何得来这件宝贝?”
母亲饮一口香荼,幔悠悠讲道:“前不久,我听闻香港一家拍卖行有意脱手,便托人竞买下来。老辈相传,金镂玉衣披挂在身,可保女人阴息绵柔,福泽无上,多子多孙。颖颖是左家唯一儿媳妇,就像我半个女儿,把金镂玉衣送给她,希望她为左白两家延绵子嗣,永续香火。”
颖颖闻言,脸色徼红,面露羞怯,不敢与人直视。
“呵呵,京京颖颖,听到你们萱诗妈妈的话了吗?”
佳慧狡黠地眨眨眼。
“以前我催你们赶紧生孩子,你俩推脱说自己年轻,等过几年再生。如今,天降一对龙风胎宝宝给左白两家,真是可喜可贺。不过,我严重同意亲家母观点,革命尚未成功,你小俩口仍需努力,嘻嘻一一”
我举手表决道:“两位妈妈,儿子没什么问题。只是每生一次小孩,颖颖就会多受一次痛苦,我疼爱老婆,于心不忍。”
“顺其自然,不要强求,”
母亲插上一句。
“颖颖身体重要,就算生二胎,也要等几年。”
说完,母亲看向颖颖,颖颖也恰巧看向她。
婆媳俩对视一眼,如遭电炙般迅速移开,甚觉别扭。
母亲暗叹一声,心底叫道:冤孽!上辈子的冤孽!